月淺儚夏•椿

埋葬(FE) Chapter 5 呼吸困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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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n the duskof evening the bird of some early dawn comes to the nest of my silence.
(在黄昏暮色中，某些拂晓之鸟来到我静默之巢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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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bindranath Tagor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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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5  呼吸困难


      清晨，天气一改早前的多雨潮湿，是个难得的大晴天。只是守在病床旁的人并无心欣赏，因为他一心都放在床上又昏睡过去的少年身上。

      龙马在今早凌晨被转去加护病房，总算是离开了重症室，没过多久就醒了过来，让医生都检查了一遍。


      在检查过程中龙马并没有说话，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定是惊惶失措，但他虽不是说不怕，而是不禁有点反应不过来。

      少年虽看似冷漠，但不过只是个十多岁的少年，当然也是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会一直打网球下去，或者是不是可以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，一起很久，很久。


｢龙马……为什么不和我说呢？是我做错了什么吗？｣栗色的发丝还凌乱着，示意了主人还来不及平复的心情。不二伸手轻抚着龙马的脸颊，蓝眸之中是藏不住的怜惜与心疼。


       不二在刚才听了越前夫妇二人的说明，得知了早几天前龙马已经到医院检查过了一次了，只是并没有确诊是否患上了雷伊氏综合症。原来，自从那天之后龙马没再找我的原因，就是这个吗？


｢唔…周助……嗯？｣龙马吃力的睁开了双眼，看着逆光的人影，有点不适应的眨了眨眼。随后，龙马很快便意识到了，照这看来不二应该全都知道了，毕竟终究也会知道的。

——只是那些曾在双方心中建构的美好未来，就这样散落崩塌，而將其推倒的人竟是自己。

      不二扶起了少年让他靠坐在床上，龙马抬手抚上了那双蓝眸，那浅浅的紫黑在眼底围了一圈。龙马的心传来一阵抽痛，何曾见到不二那样狼狈的一面，白晢的指尖转移替对方梳理着凌乱的发丝。


｢龙马，我…..｣不二一手把少年拥入怀中，心，就这样稍微平静下来了。


──龙马，你所期望的到底是什么？


｢就这样好了，回不去了，已经太迟了。｣

──我只想和你走到永远。


｢我知道了，只要是你的愿望。｣


       龙马并没有选择留在医院就医，过两天已经申请退院了。越前夫妇也是明白了儿子的想法，没有多说些什么，只让他们二人小心一点。龙马和不二回家稍为收拾了一下行装，在网上买了最早的机票，很快便登上了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。


     他没有阻止少年，也没有强行要对方留在医院，只为了少年的一句话、一个愿望。


──我想和你一起，到圣塔莫尼卡的第三街。


    SantaMonica、清晨。

      圣塔莫尼卡第三街是整个洛杉矶最具活力的地方之一，不论昼夜，整天都热闹非凡。从在美国住的时候，龙马就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，要是说要和爱人一同约会的话，那他一定会选择这里。

｢龙马，有什么地方想要先去呢？｣不二牵起龙马的手，这双手本来是要握着球拍，然后让这双手的主人站到世界的颠峰。现在，这些都不重要了，我只想握紧这小手，和他走遍他想要去、想要看的地方就足够了。

｢嗯……先去附近的海滩走走吧。｣龙马脸上泛起少见的笑容，就着被握住的手，拉着不二往前走去。



──再不快一点，就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  二人穿过招牌地标往下走着，肩并肩的在海堤上漫步，沿途是各式各样的店铺，挤满了同样是慕名以来的观光客。在海堤已经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滩和海蓝，凉凉的海风已迎面吹来，还带着海水的气味。


｢可以和周助一起来，真好。｣龙马和不二在沙滩上缓缓走着，双脚陷在暖烘烘的细沙中，二人一同落下一对对足迹，说不出的温馨和平静。


    二人停在海边不远处的位置，不二将龙马拉入怀中，轻轻拨开了少年额前的墨绿，低头在轻柔地落下一吻。四周响起了几声欢呼和拍手的声音，不愧是较开放的美国，甚至还有人起哄让二人互相亲吻。


    龙马伸手勾着不二的颈脖，将唇印上了对方的唇，在不二透着惊讶的蓝眸之下，很快便红着脸的退了回来。无视四周的起哄和打趣，拉着还未回神的不二往回走，在低垂的小脸上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

｢龙马？现在去哪里了？｣



｢我饿了。｣


少年平伏了过急的呼吸后，说出了这样的回应。


终于二人一同到了圣塔莫尼卡，但是还差一件事……


──神，如果可以的话，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吧。


Chapter 5---[呼吸困难]---END